玫瑰味

Singapore
2011.09.21

“最近有淋到雨吗?月饼有没有吃很多?”
真觉得医生可以兼职柯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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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班牙籍的沙发客A说,你很可爱,好像日本姑娘。
意大利籍的沙发客E说,你很可爱,好有趣的姑娘。
对于“可爱”这形容词我早已麻木。你看见我的皮囊,看不见我的心。
一直以来都很懒散的对待沙发客,只有出国时偶尔需要沙发客的时候才很贱的积极。反正日子过得也挺淡的,想想不如勤奋点吧。虽然我时常是那位对着外籍人很少发言,安静的姑娘。

对于要了解一个国家一个民族,更希望自己是在当地居住,走进他们的生活作息,长期深入观察。基本上,对于萍水相逢的外籍人,我们所能认识到的也只是很表面的东西。至于为什么想要深入观察其他人的生活,或许,我认为从中可以更认识自己和了解生命吧。反正就只有一个意思,不同的说法和名词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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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纽西兰,常在夜店里遇见洋人跳舞搭讪。心情好的时候偶尔会说说话什么的,但通常他们的目的绝不是聊天那么简单。我们也是笑笑的暗示性拒绝,大家心照不宣。我在想,一个晚上一间夜店里到底会上映多少场这样的故事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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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到I小姐过夜。很惊讶她的房间竟然如此简约,与她平日的个性和风格完全背道而驰。她无奈的说,父亲和母亲是非常传统的老派,母亲更是不爱收杂物的人。以前旅行带回来的纪念品什么的,全都被母亲丢了。住了十多年的房子,里头没有多余的杂物,简约得像酒店的设计。

“你的性格在被压抑着吧。”
“对啊,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不谅解,我早已在异地生活了。当初自己出来创业的时候,要走艺术这条路时,也是经历许多波折。也还好有个听话的弟弟,照着他们的路线走,对于我,他们开只眼闭只眼。现在他们虽然看起来放心许多,但我还是缺乏自主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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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小时候母亲年纪很轻就生下了我。母亲脾气很硬,与祖母的关系并不好。我童年是被祖母带大一直到六岁才和父母居住。亲戚之间口舌很多,对母亲的评语很差。有一次,母亲问我祖母是否有说她的坏话,我依实回答。母亲之后很生气,立刻与祖母对质,质问祖母为何那么批评她。事情闹大之后,亲戚全都指责我,他们严肃地对我说,小孩子不可以说骗话。

从此我假装当个长辈、老师理想中的小孩的样子。因为知道年纪小,没有能力做想做的事,说想说的话,为了避免被责备也知道没有必要去挑战注定败北的战,我总是沉默不已。长辈们以为我听话我乖巧,什么都不反驳。更大一点的时候,开始有了点自由,发现要假装的不再是长辈与老师面前,他们已经变成了社会与大众。我对当年被冤枉的孩子感到很悲伤,也从那时开始,决定如果有一天有了真正自由,能力之后,我绝对不要活在众人的眼光和模式里,我要走自己要走的路。这些年来,慢慢一点的一点和内心对话,试着抛开规范,小心的呵护被埋藏在深处的孩子。

教育对小朋友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,你永远不知道成人的黑暗会对他们还未成形的心灵造成怎样的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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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人心真的从社会的心理结构中解脱出来时,清贫才能变成一件美好的事。拥有这样的内心简朴才能看见生命的真相,因为所有的冲突都已经烟消云散。”

-《重新认识你自己》克里希那穆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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